北条氏政提出用贷款对口帮扶,胁迫东方之众,软刀子割人。

  武田信玄替她补上漏洞,躲在蓝衣众掀起的大运动幕后推波助澜,逼得东方之众别无选择,只能低头认栽。

  上杉谦信思索一下,问道。

  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我们一旦下了注,就只能一路走到底,赌东方之众会最终屈服。

  煽动民意不是小事,过程中如果出现纰漏,让圣人察觉端倪,会不会顺着蓝衣众把我们揪出来?

  中下层自发的道义行为是无可厚非,但如果被发现有高层授意,只怕会引来圣人的反感,让圣人对我们产生不必要的误会。”

  北条氏政一愣,面色肃然点点头,这的确是一个问题。

  武田信玄微微鞠躬,笑道。

  “如果两位殿下信得过,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安排吧。

  煽动民意的是蓝衣众,我们只是借助关东侍所这一政治平台,秉持武家大义,偏向同情那些为大义挺身而出的年轻姬武士。

  如果真的闹得太厉害,引起圣人不满,倒霉的也是蓝衣众,与我们何干?

  关东侍所的相关倡议,都要经过大评议众姬表决了,圣人一向支持关东侍所群策群力,正所谓法不责众。

  我们三家躲在幕后,让亲近的统战众去提议审议,谁能把责任砸到我们身上?

  再说了,真要抓一个说得过去的幕后黑手,那就只能抓岛胜猛。

  蓝衣众经过三好之战,下总之战,大多数核心姬武士都已经获取了斯波编制,她们出身的东武藏之地,马上就要并入关东斯波领。

  据我所知,岛胜猛最近对招揽此战有功之臣的事非常热衷,想要为刚刚扩大的关东斯波领,培养可用之才。

  关东斯波领以小吞大,东武藏之地这十几万石领地,岛胜猛是食难下咽。

  她急切需要信得过的姬武士团来管理新领地,蓝衣众这样忠诚于圣人的武家团体自然是优上之选。

  大里郡是这场运动的起源地,蓝衣众是这场运动的发起方,两者都属于东武藏之地,都是岛胜猛的管辖范围。

  圣人如果真要追根溯源,抓出幕后黑手,岛胜猛这个关东斯波领代官一定是难辞其咎,避不开这个罪责。

  你们认为,圣人会舍得处置岛胜猛吗?”

  听了武田信玄的谋划,上杉谦信与北条氏政面色古怪,相互看了一眼,一起摇头。

  斯波义银是个什么面团性子,在场三女和他同过床,和他有了娃,当然是一清二楚。

  东武藏之地是斯波义银强行塞给岛胜猛的麻烦,短时间内关东斯波领膨胀了十倍,新增的斯波编制龙蛇混杂,难免会闹出问题。

  岛胜猛怀着孕,还整合义军,攻下关宿城,其爱慕圣人之深,众人皆知。

  就斯波义银那个重情义的性格,他怎么都不会让岛胜猛来背这个黑锅,他怎么舍得让这个兢兢业业,并爱着自己的姬武士受委屈?

  更何况,岛胜猛因为战事疲惫动了胎气,这会儿还在养胎,在政治上相当于金身不坏,谁敢查他?

  上面,圣人不追究。下面,没人敢细查。

  岛胜猛这块无敌的挡风板堵在前面,上杉武田北条三女自然是吹不到一点风,受不到一点波及。

  斯波义银就算心中对三女有所怀疑,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也不可能对自己孩子的娘怎么样。

  其实,就算有证据,也不会怎么样。

  这是在亲亲相隐的封建社会,斯波义银要建立的又是最讲究血统纯正的神权政治。

  就算他拿到证据,多半也是私下斥责,无能狂怒,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真的摆上台面。

  上杉武田北条三女只是不想与斯波义银闹得不开心,伤了彼此的感情,现在又找到了岛胜猛这个绝佳的替罪羊,三人就更不担心了。

  当前,斯波义银已经育有三女两孕,除了被掩盖的由比滨一脉,公开的神裔就只有四支。

  上杉武田北条三女合伙搞事,武田信玄提议坑一把岛胜猛,另外两女当然乐见其成。

  大家嘴上说着团结,心里却是恨不得看到情敌倒霉,有机会相互踩一脚,竟然一个比一个兴奋。

  三个女人一台戏,这是变着法坑不在场的第四人。

  茶会至此,三女都非常满意。

  对东方之众的信贷软刀子搞定了,胁迫东方之众的大运动也找好了,甚至连事后背锅的倒霉蛋都确定了。

  事情谈好,上杉谦信率先拿起茶杯,抿了一口,然后起身道。

  “好茶,感谢北条殿下盛情款待,天色不早,我便不久留了。”

  太阳刚过了正午,正是一日之内阳光最炽烈的时候,上杉谦信睁着眼睛说瞎话,她就是单纯想走。

  正事都谈完了,和情敌还有什么好多说的,难道谈育儿经?多待一刻都觉得恶心,不如早早归去。

  武田信玄跟着站起来,笑眯眯说道。

  “古河领那边还有些军务,我也该早点回去处理。多谢北条殿下的款待,等有时间,我们再聚。”

  武田家远在甲信山区,武田信玄这次匆忙赶来就带了一队骑马姬武士先行,有个屁的军务要处理。

  上杉谦信懒得装和睦,武田信玄也有自己尊严,三女相互知根知底,都是看彼此厌恶又干不掉,只能勉强忍着合作。

  既然合作的事已经谈好,何必再委曲求全,虚与委蛇。

  北条氏政笑眯眯起身,捂着小腹说道。

  “两位殿下要走,我也不强留了,但我这身子也不方便送客,只好在此与两位殿下先行别过,请勿怪罪。”

  上杉武田两女看了眼北条氏政三个月不到的肚子,大家都是过来人,知道这时候有些难受是真的,但送不了贵客嘛,绝对是假的。

  北条氏政呢,她就是不想送而已。

  望着上杉武田两女逐渐消失的背影,北条氏政面上的笑容渐渐凝固,忍不住低头干呕起来。

  远处的仆役赶紧上前,托举一个吐盆,跪在北条氏政面前,让她的姿势好吐一些。

  北条氏政干呕几下,却吐不出什么,她不是孕吐的生理反应,只是精神上有些恶心,忍不住作呕。

  回手斥退举盆的仆役,北条氏政转身拿起桌上关于贷款对口帮扶计划的文书,朝着远处侍奉的旗本招招手。

  姬武士上前鞠躬,北条氏政指了指身后的茶桌茶具,淡淡说道。

  “都拿出去烧了。”

  那名姬武士一愣,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北条氏政皱起眉头。

  “听不懂我的话吗?我说把这套茶桌茶具丢出去烧掉!”

  那名姬武士苦着脸。

  “殿下,茶具怎么烧得掉?”

  北条氏政冷冷看着她。

  “碾碎也好,砸烂也罢,总之,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,让它们消失。”

  说完,北条氏政拿着文书往前殿走去,她也要赶回河越城,再仔细复盘一下今天的茶会对话。

  上杉武田北条三家的关系微妙,今日三女所说的每一句话,回头都得好好琢磨。

  明里被坑的是岛胜猛,暗地里,谁知道又有谁给谁在挖坑呢。

  北条氏政潇洒得走了,留下那名姬武士一脸呆滞。

  此间茶桌茶具可是价格不菲,家督说砸就砸,真是暴殄天物。

  但不砸也不行,自从怀孕之后,家督的性子很是暴躁,如果知道自己阳奉阴违,那麻烦就大了。

  那名姬武士还不知道,北条氏政已经是相当克制。

  北条氏政原本想要连这个古亭一起烧了,但想起这冰川神社乃是名胜古迹,这才罢手,所以只是砸了烧了茶具茶桌了事。

  北条氏政一想起武田信玄强行羞辱圣人,夺取种子生下孩子,再想起上杉谦信居高临下,俨然以女主自居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
  要不是形势所迫,北条氏政才不愿意与上杉武田合作,呸!恶心!真恶心!

  其实,被恶心到的,可不只是北条氏政一人。

  上杉谦信在鸟居外与武田信玄告别,刚上马跑出一段路,就朝着路边呸呸几声。

  刚才那杯茶她只是微微抿了一口,但那独特的青梅茶味竟然散之不去,总是让她下意识回忆起和北条武田同席喝茶的恶心事。

  上杉谦信忽然想起,好像在坐三女只有自己喝了茶,其他两女从头到尾只是对青梅茶品头论足,一口都没喝。

  想到此处,上杉谦信更觉得恶心,忍不住骂了一声虚伪,狠狠在马臀上抽了一马鞭。

  战马吃痛,载着她提起马速,向着古河城方向冲了出去。

  望着上杉谦信一骑绝尘,武田信玄的目光有些飘忽。

  武田家远在甲信之地,与关八州关系疏离,武田信玄想要取代佐竹家,入主常陆国其实并不容易。

  岛国传统就是小团体抱团排外,武田与佐竹两家虽然同出一脉,但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亲戚关系,想要取而代之,谈何容易。

  就算拿到了圣人的名分,成功逼走了佐竹家,常陆国当地武家也会口服心不服,想要站住脚很难。

  武田信玄说起蓝衣众的大运动,提出煽风点火的策略,就是故而为之。

  北条家与上杉家在关八州都有领地,这把火点起来,谁知道会不会引火烧身。

  唯有武田家是置身事外,远在甲信山地,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
  上杉谦信急躁,北条氏政稚嫩,两女终究是被武田信玄忽悠了进去,这把明面上是坑岛胜猛,其实是坑了整个关八州所有武家。

  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东方之众低头认栽,还是东西部武家两败俱伤,又或者干脆烧成一片平地。

  对武田家日后进入关八州之地,那都是有利无害。

  举报不义者,十一抽杀法等等这些激烈的做法,会把关八州武家几百年建立起来的地缘信任,全部摧毁掉。

  子女可以举报父母,姐妹朋友可以相互检举,除了高高在上的圣人,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。

  也许一开始不会这么极端,但随着举报者得到好处,被举报者受到惩罚,所有人都会变得恐惧,怀疑一切,争取主动,抢先下手。

  正如上杉谦信所言,屠刀一旦举起,不管理由是多么冠冕堂皇,人不杀完是不会结束的。

  圣人很天真,他觉得只要相互包容,弥合分歧,就可以得到一个万众一心的关八州。

  武田信玄喜欢他的善良仁慈,却不能苟同他天真的政治策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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